通灵奇医杜子腾, 慧姐 小说全文免费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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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嘀嘀哒!嘀嘀哒!”
一家古老的四合院中声音嘈杂,地上到处都能看到白色的纸钱,以及进出匆忙白布戴孝本家,以及前来礼拜或者看热闹的村里人。
老人八十岁以上过世称之为喜丧,叫鼓匠则是当地流传至今的习俗,伴随着时代的变迁鼓匠行业也与时俱进,又加入了新的元素。
一段传统鼓匠唢呐喇叭“逛新城”后,四合院中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人满为患,并不是鼓匠吹的有多好听,而是他们得知东家还请了新时代艺术团助兴。
八九十年代突兀的冒出了很多小艺术团,到处走穴,主要就是接红白喜丧,能请的起艺术团,也就算的上是大办,显得东家孝顺又体面。
新艺术团可不一般,一上来就是三个女孩大跳艳舞,重点是她们穿着极为暴露,身着花花绿绿的小短裙跟随着蹦迪嗨曲扭动,动作很大,上身颤动下身若隐若现。要知道那时候还没有安全裤一说,想出来走穴赚钱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。
毕竟是在农村,大多数朴实村民还是比较羞涩的,其实很想看但却又不好意思硬盯着看,身怕被他人笑话。
可其中有一位极为邋遢的半百老汉,身着破烂棉袄,头带灰色旧草帽,大半个身子趴在小舞台边上,就差抬腿迈上舞台的他,歪着头伸长了脖子硬往台上女孩的裙下瞄。
本来舞台就不大,三个女孩能够扭动的区域有限,起初三个女孩还并没有太过在意,可那邋遢老汉不断前进的身子猥琐大睁的眼神,让其中一个女孩忍无可忍。
只见那女孩突兀上前,一把摘下老汉头上的破草帽,塞到裙内用力的搓揉了几下,然后带着厌恶的表情,将破草帽砸向愣在当场的邋遢老汉。
“这么大岁数了,还要点脸不?眼睛睁那么大,不怕蹦出来?看够么?要不要闻闻下面啥味?老流氓!”
女孩的行为很突兀,开口的骂声更是意外的很。
在看那邋遢老汉,满脸褶子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,前趴的身子不自然的向后缩,脑袋低到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。
“哈哈,王哑拐是不是没见过穿成这个样的大姑娘?硬了吧?”
“老拐子,快,快捡起你的破草帽,闻闻是个啥味……”
邋遢老汉王哑拐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眼神,身体不自然的抖动起来,紧接着动静越来越大,四支乱晃摊在地上口吐白沫,不过眨眼的功夫儿,白眼一翻没了动静。
“跟,跟我,我们没关系!是他非要偷窥的,我只是,只是……”
台上的女孩都吓傻了,跌座在小舞台上,胡乱的嘟囔,眼看是要哭了。
“啊!他,他,他不会是,是死了吧?”
“又,又死一个!喜丧出人命,大,大不吉利!晦气,晦气!”
一听说人死了,众人还哪有心情看什么热闹,呼呼啦啦乱成一片。
忙着准备丧事的东家匆匆冲出正屋,急忙对身旁帮忙的亲友道。
“快!快去叫郭大夫!看看王哑巴是咋的了?”
“咻啸……”
突然,一声刺耳的指哨响起,惊住了四合院中的所有人,众人下意识的寻向声音的源头。
“郭大夫去刘村出诊,他只是羊癫疯犯了抽晕了,你们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啦!”
众人目光聚集在地上王哑拐身旁,一手淡定的撮着扎银针,一手掐着其人中的我。
“咳咳,咳咳!”
也就十来个呼吸的样子,王哑拐渐渐苏醒了过来,眼神迷惘,抬嘴却说不出话。
而我的小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瞄着台上跌坐着的小姐姐门,那个角度简直是春光无限美不胜收。
“呀!呀!疼!疼!”
一个粉嫩嫩的小手,如钳子般突然揪住了我的大耳朵。
“哼!老爸都说了不让你来这种地方凑热闹,你就是不听,居然骗我说去打醋,醋呢?你告诉我,你刚刚往哪看呢?看那么入神?赶紧跟我回家。”
一手掐着小蛮腰,一手揪着我耳朵的是个头要高出我许多的老姐。
“啊呀!慧姐,你,你轻点,要要断了!我,我只是路过,好奇就来看看,哝,我第一次救人命,厉不厉害!”
歪着脑袋垫着脚尖的我,尽量减少耳朵被揪带来的疼痛,一副不情愿的样子,被拽向四合院外。
慧姐她大我三岁,和我从小一起长大,一个被窝那种,当然现在我也没多大……
我俩常住姑父家,姑父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叫郭成,姑母走的早没有给他留个念想,慧姐是他当年出诊路上捡的孤儿,姑父性格很开明,所以这件事大家都知道。
而我有父有母却常住姑父家,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杜子腾这个名字是族谱上排下来的,这个诡异名字带给我无边的烦恼,说来也怪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毫无征兆的肚子疼,去过几次城里的医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。父母老观念觉得是名字没起好导致的,想改个名。奈何父亲那边的亲戚甚至是健在的爷爷根本就不同意,族谱定下来的规矩谁都不能更改,就算他老人家对我多么宠爱,就算我是这一辈儿唯一一个带把的火种……
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,成为那年族会讨论的焦点,最终姑父挺身而出,决定当我的贴身大夫,好能及时解决突发状况。我家到姑父家不过一里地,父母为了我的安全也只能接受这个提议,也是在那次讨论中,我多了个命硬精贵的小名,元宝。
我对慧姐可以说是又爱又恨,尤其是每当我睡的正香,重点是梦到昨天跳舞的小姐姐时,她那讨厌的声音再次出现。
“元宝,你起不起!上课要迟到了,都几点了!赶紧的!”
“慧姐,让我多睡一会儿,就一会儿好不好嘛。慧姐你,你干,干嘛扒我裤头,啊!”
之前侧着身子的我刚翻身平躺,她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,二话不说就上手套弄那里……
“不干什么啊?你下面胀那么高,很不正常,是不是犯啥病了?老爸可是叮嘱过我,时刻盯着你别出啥意外。来来来,把手拿开,姐看出啥毛病了?以前可没见过这种情况。”
我看着慧姐一副关心之态,重点是她眼神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,心中满是无奈,幸亏反应快双手及时护住了重要部位,差点让她发现我的秘密!
从小我俩光着屁股长大不觉得有啥不妥,可自从第一次扎针救了王哑拐,偷看到跳舞小姐姐若隐若现的私密地带后,不到十一岁的我居然有了生理反应!
那也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事,总会出现在梦中,没想到这次居然做梦下面也会有反应,这种丢脸的事,打死也不能让她知道。
“慧姐,我没事!只,只不过是尿憋的,我,我先上个厕所。”
慌忙起身,我一溜烟冲向院里的茅厕……
“元宝,你快点解决!上学要迟到了。”
“慧姐,你先走吧,别等我了,一会儿我带个馒头跑着去,误不了课。”
慧姐上六年级成绩名列前茅,当然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,一个班上也就那十几个学生。
而我才上四年级,时常不及格,貌似对上学没啥兴趣,也不是那块料。要不是父母紧逼,我根本就不会去上学,八岁之前天天跟着姑父四处看病,偶尔上山下地采点草药,捉个蛐蛐逮个蚂蚱,才有意思。
“那好吧,我先走了,你要是敢糊弄我,翘课的话,放学我就去告诉舅妈,看你妈不把你揍扁。”
我没有回话,直到慧姐的脚步声渐远,才回到屋中穿衣洗漱。
姑父也不在家,估计早早就出诊了,我不是故意睡懒觉,而是不想上学而已,若是跟随姑父一起出诊,无论几点我准能起来。
一口一口嚼着老妈昨天送过来的干馒头,耷拉着脑袋目标学校。
当我习惯性的喊了声报告,踏入没有门的班中,眼前的景象有点不太适应,全班十九个同学,居然稀稀拉拉的只来了七八个,按照以往来说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,难不成我来早了?不对呀老师已经喝上茶了,很明显已经开课了。
“杜子腾,你还好吧?没啥不舒服的地方吧?不行就回家。”
我望着一身中山装,带着大圆框眼镜,留着中分发型的老班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“老师什么情况?您是要劝退我吗?不过是又迟到了,不至于吧,虽然我很想,可,可我怕被我妈揍死。”
“杜子腾你是不是还没睡醒?放了两天假,咋尽说疯话?上个星期五不是说了嘛?最近传,榨菜‘是一种粗脖子病,会通过空气传播,学名腮腺炎’已经有几个同学脖子里起榨菜,都去镇上门诊输液了,他们几个上完这节课也得去预防一下。大家都记住回去要买板蓝根冲剂。哎!算了,这节课也别上了,都回家吧。”
一个班少一多半学生还怎么讲?就算是上也是自习,还有被传染的可能,上不上意义不大。
起榨菜?貌似几天前确实有个倒霉蛋二强,脖子有点粗,没想到传染率这么高!
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,没感觉到什么不适,可能是自己抗体比较强,或者发病期比较晚,这种病以前只是听说过,没想到真有人得。
嘿嘿!管它呢,有什么病能难倒姑父,什么板蓝根什么打针输液都是下策,不用上学的感觉爽歪歪。
一溜烟冲回姑父家的我直冲进姑父的小书房,如脱缰野马兴奋极了,垫着脚在他的书架上搜索那本关于针灸百病的(子午流注针经)。
姑父的藏书很多,大多数都是医术类的古本,也有一些奇闻杂论星相命理五行之类的。
我的目的只有一个,每每遇见一种稀奇杂病,都想自己亲手解决,或许这是每个医生大夫都希望的,又或许只是我自己的梦想。
正当我沉浸在一幅幅针灸图录之时,院门响了,听那熟悉的脚步,我知道姑父出诊回来了。
我跑出屋门口迎接,依旧是那一身带着格子味的黑皮油夹克,依旧挎着那个暗红色的百宝急救箱,依旧是那副和蔼的微笑,依旧带着风尘点点的疲惫。
“今天不是上学吗?元宝你又不听话了?上不上学我是不管,可你爸妈那我可不好交代。”
姑父待我如亲儿子,奈何我还有亲爹亲妈,他也不好对我太过放纵。
“姑父,我这次可没逃课,是班上很多孩子得了榨菜,怕传染所以回来了,这不,我正在找针灸的针法呢。”
姑父是我的偶像,也是我追逐的目标,在我眼中他就是救人于苦难的活菩萨,他看病诊费很低,要是村里的贫困孤寡老人,他都是不要钱的。他总告诫我看病救人不是为了赚钱,能有口饭吃就足够了,全村人养活了他,不能昧了良心。他的医术八成都传给了我,我更像是他的徒弟。
“别找了,腮腺炎好解决,回屋姑父给你行针一遍,连治带学。”
姑父胸有成竹,一边下针,一边讲解。
“咱们行的是体针,一般重度患者适合。看好咯,先取穴,主穴:翳风、颊车、少商……”
姑父可不是说着玩,而是实物教学,而我就是实物。针灸看似很可怕,其实并不算疼。
“怎么样?有感觉吗?不论元宝你有没有被传染,这种针灸都对你没坏处,若是想更快见效,那就要用到它,来感受一下,很舒服的。”
只见姑父将艾草撮成小球,套在银 针尾部,然后用火柴刚将艾草点燃,冒出浓郁的草药味。
“啊呀!啊!它……它……我,我!疼,姑父我,我好疼!”
“怎么了?难道出啥岔子了?元宝你?哪?哪不舒服?快告诉姑父!”
姑父面色焦急,看的出来行针时这种突发情况他从没遇到过。
“姑父,不,不是针,是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!”
我强忍着小腹那种难以言喻的绞痛,冷汗直冒。
“药,给你配的药呢?”
“在书,书包里。”
姑父一听是我老毛病犯了,神色缓和了许多,三种药片下肚,疼痛才略有缓解。
“哎!这都几年了?每次发病的时间都不同,可脉象又没有丝毫问题,医院检查也都正常的很,哎……中午就别下地了,哝,没事看看这本,关于腮腺炎的。”
姑父对我的病很是无奈,也只能暂缓我的疼痛。
而我则是紧咬着下嘴唇啥也没说,我知道他尽力了,趴在床上看起医书来,也不知啥时候睡着了。
“噹噹!郭大夫在家吗?有人在家吗?”
迷迷糊糊中我被敲门声吵醒,揉眼一看墙上泛黄的石英钟,已经下午一点半了。
“额,等等,有人。”
定了定神开口的同时走出屋外,可来人的样子把我惊到了,那一刻我睡意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