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生妾只笑三回 作 者:阿敌流 免费阅读

今生妾只笑三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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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却说方老三挥刀向陈渡斩去,谁知,只听一声响亮,大刀坠地。那方老三晃了两晃,一头栽倒。原来,龙子西偷听多时,早已按捺不住。眼见方老三挥刀向陈渡斩去,右手一扬,一枚骨镖击向方老三,随即跃出。杜大人及另外三人尚未做出反应,只见一条小小的身影从眼前飘过。“啪啪”几声,已被全部点中要穴。几人满脸惊诧,僵在那里。这一次乃是龙子西出道以来第一次出手。眼见陈渡危在旦夕,自是出手迅捷,直击敌之要穴。也是那五人绝没想到屋里潜伏着如此高手,未加防备,竟被龙子西一击而中。陈渡睁开眼,把龙子西再三打量,失声叫道:“你,你是子西贤侄!?”

那四人听到“子西”二字,面露疑惑,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小小的少年,更无言语。龙子西早过去为陈渡解开了穴道,单膝跪地,扶住师叔,几滴英雄泪滚下脸腮,却也是一时语塞。刚才光线不足没有看清,此时离得如此之近,见那陈渡脸色苍白,双唇发紫,显然中了剧毒。那陈渡颤抖着双手,扶住龙子西双臂,再三再四打量着这位多年未见的师侄。许久,才连声说道:“好,好!你果真是子西贤侄,端的想杀姑父了!”

龙子西拭去眼泪,轻声说道:“师叔,不,如今当叫你姑父。“侄儿白天里听到消息,便猜出这些变故与姑父和姑姑有关,却原来果真如此。“姑父受苦了!”

陈渡连连摇头,满脸愧疚:“是姑父无能,连累了你姑姑,不是为着我们那苦命的孩儿,姑父早已随她去了!“不过,见到了贤侄,姑父放心了!”

龙子西喃喃地问道:“姑姑,她,她真的死了么?”

陈渡点点头:“是,是姑父害了她!”

龙子西心下一痛,眼泪再次流了下来。陈渡眼圈也红,摇了摇头。忽然问道:“贤侄如何来了这里?你父亲如今怎样?”

龙子西道:“他老人家身体还好,只是已经退出江湖,到山里隐居去了。“他也一直挂念着姑父!“他让侄儿到镐京来,原是想请姑父帮侄儿寻个出身。“他不让侄儿在山里陪他,他说,侄儿大了,应该有自己的事情。”

陈渡连连点头:“嗯,他健在就好!“是的,贤侄大了,应该有自己的事情,可惜,姑父已经帮不上忙了!“不过,早听说贤侄跟着你父亲学成神功,姑父大可放心了!”

龙子西擦去泪水,未及接话,忽听杜大人在后冷笑:“想不到暗施偷袭的,竟是飞虎大侠的儿子!“我们今日受挫,看来不心服口服也不行了!”

话虽如此说,语气却明显含着讥讽之意。龙子西缓缓转过身来,朗声说道:“不错,小可正是飞虎大侠的儿子!“家父自是再三告诫小可要光明磊落,小可也决意做个顶天立地的好汉。“不过,杜大人及方家兄弟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,不仅使毒,而且以多欺少,对一个身受重伤之人,仍然突施偷袭。“与几位相比,小可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罢了。”

龙子西如此说,倒也不是故找托词。他虽然年幼,但早已受了父亲多年的教育,心底坦荡,自是不肯轻易做那鬼祟之事。今日情急之下,突施偷袭,乃是万般无奈。那杜大人道:“少侠说得不错。“本官虽然不是江湖中人,但岂不知为人应当光明磊落?“这一次如此对待陈兄实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“那日在宫中,几十个卫士近陈兄不得,那御前侍卫长丘善,也是借了众人之力才赢了一招半式。“公平决胜,我等实是没有把握,这也不消说了。“今日栽在少侠手里,但凭处置。“不过,明人不做暗事,陈兄所受的毒,乃是丘善所为,他的鬼头刀向来喂有剧毒。“我们几个想使毒,却也没有那个资格。”

龙子西听父亲说起过鬼头刀丘善其人,武艺高强,最讲义气,乃是御前第一高手。虽然只是一个侍卫长,却比一般官员更受宣王器重。更有一样,宣王为着自己的安全,特允其一人刀上喂毒,以增加对刺客的杀伤力,其他侍卫则绝无此例。如此说来,陈渡为其所伤,也在情理之中。幸亏陈渡内功深厚,这几日凭着高超的内力控制脉息,延缓了毒性发作,换了内功稍差之人,早就一命呜呼了。龙子西回身看了陈渡一眼。陈渡点了点头,证明杜大人所言非虚。龙子西却发现陈渡嘴角已经挂血,想是激动之下,放松了调息,引起毒气攻心。龙子西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喂姑父服下,扶他在墙边坐了。轻声说道:“姑父稍事休息,待侄儿了结了这五人之事,再来照料姑父。”

那四人听到“了结”二字,不禁默然。均紧闭双眼,静以待死。13龙子西再次从四人面前纵身掠过。又是“啪啪”几声,四人同时睁开眼睛,却发现穴道已开,不禁大感意外。方家三兄弟一怔之下,扑到方老三身边,连呼:“兄弟!”

龙子西轻声道:“他也无事,为他解开穴道即可。”

杜大人便起身在方老三身上点了两指。那老三果然醒转,一骨碌爬起来,试着运运气,却是没有任何问题。三兄弟这才注意到那枚飞镖只是嵌在一处要穴表面,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,就像点穴一般,所点之处只有一点皮外伤。显然发镖之人并非意在取人性命。三兄弟不禁对龙子西心生感激,更对如此高明的掷镖手法佩服不已。方老三冲龙子西一抱拳:“多谢少侠手下留情!”

龙子西道:“不必客气。“小可敬佩各位都是英雄,刚才为救姑父一命,不得不突施偷袭。“现在我们来场公正的比试罢。“如果五位胜了,小可与姑父一起悉听尊命。“如果小可胜了,便请各位允许小可带姑父离开。“各位意下如何?”

杜大人道:“少侠果然义薄云天!“本来,刚才胜负已分,我等心服口服,绝无怨言。“既然少侠给了一个机会,即使我等力战而亡,倒也不失职责的本份。“少侠的条件自是再公平不过,我等岂敢不依?”

言毕,六人凝神相对。火光摇曳之间,倏忽间已经斗在一起。刚才对付五人是偷袭,这次才是龙子西艺成下山后的第一次实打实的对战。龙子西实不知自己功力到底如何,便起了一试身手之念。甫一交手,龙子西便知杜大人功力最强,方家四兄弟也是一流好手。当下不敢怠慢,尽展平生所学,以一双肉掌游走于五人之间,沉着应战。其实,合此五人之力已经不在未使兵刃的龙子西之下。但方家四兄弟深服龙子西为人,又见他刚才并未伤了老三性命,都有不忍之意,出手之际自然不是全力以赴。那杜大人原也对飞虎大侠怀有敬佩之心。经过刚才的变故,更加觉得这个少年人品武功实是难得,也有不忍伤害之意,出手自也留有余地。龙子西初时恨极五人。但后来发现此五人似乎并非奸邪,也算心地坦荡,刚才又对姑父尊礼有加。所以在发镖相救之时就没想施以重手。此时虽然认真应付,但想凭借武功震服五人,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就罢了,却也不是招招致命。六个人转眼间已经斗了一百余合,堪堪打成平手。此时,天已微亮。正斗间,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号角之声。那声音低沉有力,悠深绵长,在万籁俱寂的凌晨动人心魄。杜大人突然跳出圈子,叫声:“且住!”

另五人便一同罢手,都把目光转向了杜大人。但见杜大人走向窗边,仔细听了听那号角之声,脸色为之一变。14且说杜大人听了号角之声,脸色微变,回首说道:“是丘善丘大人的马队!”

龙子西尚自未解,陈渡却面露忧色,对龙子西急急说道:“贤侄快走!一旦丘善的马队来到,再想脱身可就难了!”

龙子西心想那马队一定厉害无比。可是,自己怎能抛下姑父独自逃命?当下说道:“姑父不必担心,纵是千军万马,小侄也必定救姑父同走!”

说着,缓缓抽出长剑,冷冷地看着那五人。这回显然是下了痛下杀手、速战速决的决心。龙子西的剑又宽又长,是父亲传给他的,据说已经传了几代。却不知是用什么金属练制,虽然不是十分锋利,却坚韧无比。那杜大人看了看龙子西手中的宽大长剑,冲龙子西凄然一笑:“少侠亮出了兵刃,我等自然不是对手。“可要取我五人性命,没有个一二百招也难做到。“只要老三的信烟一发,马队用不了多时就会赶到。“看来,今日是难逃同归于尽的结局啦。”

龙子西目光扫到方老三。发现他的左手里已经多了一束蒿草,正伸在火把旁边,做好了随时点燃的准备。龙子西一时怔住,不知该不该出手,却听陈渡说道:“贤侄,还有五位,请听在下一言。”

六人便把目光转了过去。只见陈渡挣扎站起,依墙而立。对杜大人道:“杜大人,几位无非是要在下的首级,是也不是?”

杜大人一楞,轻轻点了点头,却又摇了摇头,轻叹一气。陈渡继续说道:“好!几位如果答应不再为难在下这位师侄,要在下的首级又有何难?“在下想,各位都不愿意两败俱伤罢。”

杜大人和方家四兄弟对视了一眼,又点了点头。杜大人道:“我等只是奉命拿你,此事原与少侠无关。“少侠不为难我等,我等又何必自寻晦气?”

另一个插话:“另有一样,你们两位有所不知。“宣王听说只是把那孩子扔进河中,没有处死,非常恼怒,命杜大人追查。“却是杜大人不愿加害忠良之后,并未尽心。“卑职斗胆说上一句,天下之大,要找到那孩子无疑大海捞针。“我等自慢慢查访便了。”

言外之意十分明显,分明是不会认真去找。陈渡点头道:“如此最好。在下相信诸位言而有信!”

转而对龙子西道:“贤侄英雄如此,姑父又有何忧?“只是有一件事,让姑父放心不下。“希望贤侄无论如何追查我那孩子的下落,如蒙天幸尚在人间,务必找到她,将她抚养成人,拜托了!”

言毕冲龙子西深情一眼。却是忽地一口黑血喷出,险些摔倒。龙子西本想过去扶他,又怕那五人突加攻击,只得大叫:“姑父,侄儿答应你便是!姑父放心,侄儿一定能救你出去!”

陈渡感激地望着龙子西,却是连连摇头:“姑父已是毒入心肺,再活也不过两三天,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?“记住,姑父的包袱里有一个象牙镯,那原本是一对,一只在姑父这里,另一只在你姑姑那里。“孩子被抱走之前,你姑姑冒死将她那只塞在了襁褓里,这便是将来相认的凭证,切记切记!”

龙子西强忍泪水,使劲点了点头。陈渡缓口气,挥了挥手,又道:“贤侄记住,千万不要试图为姑父报仇。“姑父身为人臣,做此不忠不义之事,今日有此结果,原无话说。“姑父与你姑姑的一生虽然凄苦,但能与她真爱一场,姑父已经十分满足。“心中既无仇怨,又何以报?!”

龙子西心痛难当,却不知说什么好。陈渡咳了两声,又道:“姑父一生没有什么积蓄,就把姑父的腰带送给贤侄做个纪念罢,今后见腰带如见姑父,一定要好好保存!”

说着,缓缓地把腰带解下,扔给了龙子西。龙子西接过腰带,缠在腰间,已是心如刀绞。陈渡说完了这些,忽地欣然一笑:“姑父也该去找你姑姑啦,我们做不成人夫妻,那就做鬼伉俪罢。”

言毕,右手忽地探向怀中,早有一把利刃在手。龙子西大叫一声“不要!”

,随即跃了过去,却哪里来得及?但见陈渡右手一挥,那把利刃已将自己喉咙割断。龙子西捧住姑父身体。看那陈渡面带微笑,目光渐渐散乱。不由心如刀割,神情恍惚,全然忘了那五人依然手持兵刃,围在身后。

15一转眼,离开古庙已经一个多月了。龙子西走走停停,沿河寻找,东行了约二三百里路,却没有发现一点儿女婴的踪迹。两岸何止几十座村落,龙子西四处打听,却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有人捡到了孩子之类的事情。龙子西渐渐失去了希望,心想八成那孩子早就喂了鱼虾。即便不是淹死,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经过了这么些天,便饿也饿死了。但龙子西还是坚持在寻找。他想反正自己无处可去,寻找妹妹便是最要紧的事情。他不想对不起姑姑,更不想让姑父失望。想到姑姑,不禁阵阵心酸。这位姑姑,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,只见过一面。龙子西已经记不太清她的模样,但在他的心中却是至亲之人。又想到姑父不许他报仇的临终遗言。他知道,姑父无非是为他的安全着想。不禁内心踌躇:如果真的找不到妹妹,自己到底该不该为姑姑和姑父报仇?16这一日,沿河又走了二三十里,来到了下游一处。估计此处离镐京城已有三四百里之遥。但见这里水势大缓,河清见底,奇石林立,百草丰生,端的是山清水秀,风景如画。不由得下了马,让马在河边饮水吃草。那马儿竟是十分欢喜,下了河洗起澡来。龙子西则蹲在河边,洗了把脸,双手掬水喝了一口,顿觉神清气爽,多日的郁闷为之一去。心想,这么恬静优美的地方,真的是世所罕有。倘得一个心爱的女人为伴,在此了却一生,也不失为一件美事。想到自己年轻尚轻,怎么就会突然想到有女人为伴?不禁脸红,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。正沉思遐想,忽然耳边传来悠扬的笛声。那笛声清丽婉转,如泣如诉,配上这绝世美景,真的是让人如醉如痴。龙子西不禁循声望去。但见对面左前方,远隔三五十丈的一个山坡之上,一个黄衣少女坐在那里,一支长笛横在嘴边,那如水的笛声正是由她吹来。从龙子西的角度,看到的是那少女的侧面。那少女身下是一块巨石,背后是一棵粗大的榕树,脚前是潺潺流水,四周是青青绿草,还点缀着各色野花,比刚才所见的风景不知又美了多少倍!龙子西一时竟看得呆了。看着看着,心中充满了无限柔情,觉得十分甜美,却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。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一阵微风吹来,龙子西一激灵,才发觉自己走了神。再度清醒,耳边却不闻笛声。向对面望去,那大石上已经不见少女踪影。龙子西不禁心生憾意,早知那少女这么快就离去,刚才真该过去看个究竟。心无聊赖,呆呆地又坐了一会儿。看看日渐西沉,河面上泛起鳞鳞白光,龙子西起身牵上马,却是不由自主地踩着石头,趟过河水,向刚才那少女呆的山坡走去。上了山坡,回头一望,西天红霞像是为青草绿树披上了一层彩色帏幔,景色却又是另一番韵味。看那巨石,方方正正,光滑如脂,仿佛少女还坐在那里,那种甜美的情感不觉再次涌上心头。当下,龙子西把马停在那棵大榕树下,学着那黄衣少女的姿势坐上那块巨石,以手比划着吹笛的动作,回味着那少女吹笛的样子。心想,可惜自己不会吹笛,否则便这样吹上一曲,岂不大妙?正想着,手却碰上了姑父的腰带。一时想不明白,姑父为什么把腰带给了他,难道只是为了纪念?自己也曾经认真检查过,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不由得又想起姑姑和姑父,想起姑父临终前那迷离的眼神,长叹了一声。坐了一会儿,环顾四周,发现一条羊肠小道婉转北去,远处却是一方山谷,几户人家。心想,今晚少不得在哪家借住一宿。那少女多半住在其中,再度碰上也未可知。怀着说不清的感觉,站起身牵马沿路而去。行不到五七百步,便看到山脚下一家小院,四周是土石院墙,中间是一座木楼。那楼起在半空,只有一段楼梯可上,想是以防虎狼等物。龙子西来到院子门前,见那木门已从里面拴上。正要朗声叫门,却听“吱呀”一声,小楼门开,从中出来一人。龙子西一见那人,更加惊诧,不禁失口“啊”了一声。17你道那人是谁?却原来是那个因卖弓箭而被官兵追杀的青年男子!那天在“憩来京”客栈龙子西曾见过他两回,在他与官兵相斗时,又认真看了他多时,自是一眼就认出了他。却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。那人见了龙子西却不认得,警惕地问道:“这位小哥何人?来此做甚?”

龙子西终是少年天性,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,嘻笑答道:“在下非为何人,乃是骑马之人。“来此也不做甚,只为寻马则个。”

那人听了一惊,缓步下了木楼,来到门前。端详了龙子西一会儿,说道:“来此寻马?请恕在下听不懂小哥的意思。”

龙子西笑道:“那日在憩来京客栈门前,大哥好身手!“不过,如果不是小可的马帮忙,大哥要全身而退,怕也不易。”

那人更加惊骇,再次把龙子西上下打量,徐徐问道:“那……那马,原来是小哥……你的?”

龙子西道:“正是。不过,刚才说寻马那是戏言,小可来此却另有要事。”

那人眼见龙子西并非对己不利之人,换了脸色,急忙开门。进得院来,龙子西看到靠墙拴着一匹高头白马,正是自己的那一匹。那马儿见了主人,欢喜得前蹄刨地,“咴咴”长叫。龙子西不禁心头一热。那人见龙子西盯着马看,顿时面露窘色:“当时事出紧急,还望小哥见谅。”

龙子西笑道:“算得什么?能够救人一命,兀得不是这畜生的造化?”

说着,两人互相做了介绍。那人原来姓华名彪字地宁。龙子西也把自己的姓名告诉了他。华地宁不是武林中人,并不知眼前这位少年,便是那位名头大大的飞虎大侠的儿子,更不知道龙子西小小年纪身负绝世武功。当下把马安顿停当,二人上了楼来。楼里尚有一对老夫妻,自是热情相迎。华地宁做了介绍:“这两位是我姨母和姨丈,这位是龙小哥,那日正是多亏了他的马,外甥才逃得性命。”

见礼毕,那对老夫妻颇是好客,当下安排酒菜。华地宁连敬了龙子西几杯,报那一马之恩。老夫妻简单吃完了饭自进隔壁休息。又喝了几杯,龙子西不禁问道:“那一日见华兄脱险,却如何来了这里?”

华地宁一脸愤恨:“愚兄本住在离镐京城不远的山里,那日脱险后,却是不敢回家,几经周折,最后来了我姨母这里。“此事想来就可恨!“我夫妻二人均是良民,一直以做些弓箭或者其他物事为生,哪里知道官家最近有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规定,结果遭此横祸。“唉!想我那娘子还有她肚里的孩子,死得好惨!”

龙子西也是轻叹一声,问道:“华兄可知官家为何有此规定?”

华地宁道:“愚兄原也不知。这些日子道听途说,却是大致搞清楚了原委。”

龙子西问:“究竟所为何事?”

华地宁道:“此事说来十分虚妄,实在气人太甚!“小哥在京城可曾听说一个后宫奴婢几十年产下一女之事?”

龙子西点了点头。华地宁继续说道:“都传宫中有一先王手内老宫人,怀孕几十年,前不久生下一女。“宣王认为是不祥之物,当即将女婴处死。“这倒也罢了。“宣王对此却十分疑忌,召太史占卜,以测凶吉。“那卦词中却有一句‘慎之慎之,檿弧箕箙’……”龙子西不解:“慎之慎之,‘檿弧箕箙’?那是什么意思?”

华地宁道:“愚兄原也不懂。“据说太史解释为,这一句乃是说,桑木弓箭和箕草箭袋,会给当朝带来祸患,要格外小心,所以宣王才下令禁止造卖。“兄弟你说,这不是胡说八道么?”

龙子西道:“原来如此!“小可也听说那宣王如今骄奢淫逸,朝政日坏。“却是不思悔改,反倒热衷于占卜之事,偏又信那卜官之言,常常弄出一些古怪的事情。“可不当真是天道崩毁,草菅人命!”

两人说到这里,都是气不打一处来。龙子西又是长叹一气,道:“华兄自是深受其害。唉,便是小可,也有亲人遭了祸殃!”

见华地宁面露不解,龙子西继续说道:“不瞒华兄,那传言中的老宫女乃是小可的姑姑,那孩子并非什么怀孕多年所生的怪物,乃是小可的妹妹。”

便把陈渡与姑姑以及古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。华地宁听了唏嘘不已,却对杜大人放过龙子西有些不信:“那杜大人真的没有再为难小哥么?倒也实在不易。”

龙子西点头道:“正是。小可后来才知道,那杜大人姓杜名伯,乃是当朝的上大夫,位高人贵。“也是宣王对这女婴之事太过重视,令他专督此事,他才亲自带人追查。“此人不仅武艺高强,而且为人正直。“那天见我姑父陈渡已死,自割了他的首级回去交差,允我将姑父尸身埋葬,并答应我事后会将姑父首级交给我,与姑父尸首合葬一处。“还让我骑了姑父的马快快离开。“听说那丘善的马队在路上见了姑父的首级便转回了京城。”

华地宁气得拍了一下桌子:“那杜大人倒颇正直,只可惜于事无补,你姑姑一家三口最后还是全部死于非命!”

龙子西摇摇头:“非也。“华兄听说的是,那孩子已经被处死,却是与真相不符。“那王后只是派人将孩子扔进了河里,死还是没死却很难说。“小可沿河而来,正是为了查找那孩子的下落。”

华地宁听了此语,惊得半晌做声不得。喃喃地道:“扔进了河里?“莫非……莫非,那孩子正是被宫里抛弃的孩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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